白癜风是怎样引起的 http://m.39.net/pf/a_4519302.html可爱的地方
文/李卢方
我离开家乡已经23年了,回忆起我的家乡,总觉得欠她点什么,似乎是一篇回忆文章,回忆起童年时光,总能笑中带泪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充满敬畏,充满羞愧,我一时流泻下这些文字。
童年的事情,故乡的村子,历历在目,甚至一根草、一朵花都仿佛出现在眼前,随着我出来的日子一天天变长,我对家乡的愧疚也越来越深,我想是时候把一点点的回忆梳理出来写一篇文章了,让那些如我一样早已离开家乡的同乡人从文字中略能回忆一些儿时的事。
往事如风,如烟,更如雪,总能时不时出现在寂寞时光里。儿时的玩伴如今早已各奔东西,儿时的大场,里院的驴圈,门前的小树林早已变换了模样,甚至有的已不复存在。但那些出去了的人总会定期回来看一看,重新走一走以前走过的每一处角落,回忆回忆当初的事,顿足许久,回忆每个脚印里的故事,每棵树上每一条树枝曾经都那么熟悉,每一片草地,每一丛花束里都蕴藏了我们的欢声和笑语、汗水和泪水。每一座山岭依旧挺拔陡峭,在山顶的每一块石头上曾经都有我们留下的记号,也有我们当做石桌学习留下的记忆。每一棵松树底下都有我们努力找山鸡巢的惊心动魄,每一朵楼斗花的祖先可能都是我们碗里面条汤里的一抹绿色。每一根柴胡都亲自见过我们三十年前的模样。洒在每一片草叶上的每一滴汗水都曾经滋养过他们。每一条山路都见证过我们走路如飞的矫健步伐,每一丛沙棘林也曾经勾住过我们的书包,在那小小的刺上也许还留有我们的鲜血,那样红,那样热,那样沸腾。
今天,我又回来了,生我养我的地方。村口的老井已然不是从前的泥泞,有铝合金护栏,也有平整光滑的水泥作口、作内壁,井水仍旧清凉甘甜,可那井水中的影子分明不是从前那张稚嫩的脸庞。二十几年前,每逢过年的早晨,来抢水的身影似乎还在井边闪烁,那优美有节奏的扁担发出的“吱扭…”声音还萦绕耳际,这里曾经是多么繁忙!
我若有停顿,好像耳边真的听到了什么声响。又继续往前走,石磨像一位老人一样蜷缩在鸡窝旁,当然鸡窝早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黑窟窿”,石磨孤单地蹲卧在原地,上面的苔藓绿绿的,布满了整个碾盘,串过木架的木棍早已腐烂殆尽,可牲口走的那道印记却十分光亮,有多少玉米面馒头、玉米稀饭、韭花、豆子杂面汤都在过这台碾子上……
碾子旁是一个出溅水的猪圈,破败的圈墙,圈里满是落叶,只有猪食槽还完好无缺,可再也不会有猪来吃食了。只有猪圈前的四棵白杨树依然直立,像卫士一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村子再一次喧闹起来,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猪圈上方的三棵杏树是我们安放童年的处所,杏树上春夏两季会分泌一种杏胶,粘粘的,干了就变得硬硬的,我们小孩可不管那个,有无限的时间,有无限的好奇把杏胶抠下来,用水泡好,等着粘贴那些扯开的书本,尽管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会起作用。杏树是分散的,下面有两棵,上面有一棵,下面的两棵像是兄弟树或是夫妻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枝杈相互交合,相互避让。我往往从一棵树上去,从另一棵树下来,当然要等裤兜和秋衣里满是杏的时候才肯下来。(秋衣是束在裤带里的,为了从脖子往里装东西方便一些。)
杏树是大娘家的,所以我们从来不惧怕会有人来打骂,当然不知道我们那时摘杏的时候大娘会不会心里暗骂,自然是不懂这些了。现在看来,当时吃完杏,把杏核留在树下就合情合理了。(杏核可以卖钱,我们农村人是看得起杏核钱的。)
大娘家是村子里的富人家,村里的第一台电视就是大伯从外面买回来的。《雪山飞狐》和《封神榜》在当时是连饭都顾不上吃要看的电视节目,看电视里的节目我们无比兴奋,但电视外也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治国是比我小的一个孩子,他家住在西院,来看电视要走很长一段路,所以正当电视节目很精彩的时候,他顾不得回家舀饭,就在半路上别人家的饭棚里舀上了饭,后来当然被发现了,于是,他的故事和封神榜的精彩故事同样被村人记在了脑海里,也成了我童年记忆深刻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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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家门口的路一直经过八爷爷家能到学校,学校的回忆已经不多,但我和治方偷吃李老师的柿饼,然后抹上白面粉的事至今难忘,希望李老师能原谅我们那时的无知。还记得有一天中午李老师把我们几个留下,不让回家吃饭,(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常事)都下午一点多了,我们还被留在教室,李老师中午吃的拽面,趁他出去串门的功夫,我们几个就把锅里剩下的拽面狼吞虎咽了。每当回忆起这件事,我都觉得李老师厨艺很不错,当然更多的是愧疚。
学校西侧就是大场,这可是我们村小孩子们的天堂,石头、土面儿和柴火棒子应有尽有,我们几个“打仗”的“武器”都取自场上,一般会玩儿到吃饭的时候,我们才会在家长的打骂声中强硬被拖拽走,离开时还不忘嘱咐明天的安排。就这样,我们在大场上一天天的长大了,大场上的每一块石子上,每一抔*土里都有我们疯玩的汗水,也有我们的泪水和血水。渐渐地,来场上玩的孩子少了,大场上再也听不到咆哮声、哭声和笑声了,只有静静的风声和蛐蛐声,到后来,大场成了昆虫、鸡和驴的天堂。我不禁潸然泪下,想起了论语里那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再也没来,村子里慢慢安静了,只剩下几户人家,那些没有儿女嫁娶压力的人家和老人最后留了下来。那些曾经欢笑的孩子现如今也都为人父母,他们的孩子也都有我们当年在村子里的年龄了,可这些孩子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在村子里曾经度过了一个多么有趣的童年,那个童年都被封存在当年那些孩子的记忆中,再也没有被任何人说起,默默地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融入了血液、器官和心脏。
村子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对村子有一种不舍的眷恋,无论走到哪里,村子里都有我的根,村子里的花草树木,一切都如同字典里的索引,在厚厚的一本童年字典中,每个索引都能翻到其中的一页,而这一页上有精彩的故事,也有凄惨的结局,更有无解的疑问。
对村子的未来我不觉又陷入了一片沉思,随着城镇化步伐的不断加快,移民搬迁导致村子里只剩下7口人,不过我相信,在新的一轮乡村振兴的大潮中,我的家乡也会再次繁荣起来,而我们这些在外的游子最终能回到家乡,建设家乡,把我们自己的家乡建设成为美丽、富有的新农村。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有更详细的回忆,更感动的往事写出来,供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外乡人回忆一二。)